讓見習生跟著戰士出征好嗎?松鴉羽繃緊肚皮,開始擔心起鴿掌。有時候她顯得還太過稚嫩。不過,至少藤掌很能適應,對自己的表現似乎也很滿意。她在迎戰影族凶猛的戰士時,只有尾巴受了點小傷而已。

  然而,她自從向火星和資深戰士們脫口說出夢到影族侵略雷族領土,森林一片血流成河後,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那場夢的事情了。而松鴉羽透視藤掌的內心時,發現她已經把夢忘得一乾二淨。雷族和影族廝殺的畫面,如此活生生的惡夢,她怎麼有辦法說忘就忘?難道是她後悔把夢說了出去,於是選擇刻意遺忘嗎?

  松鴉羽用那瞎掉的藍色眼珠盯著獅焰。「你覺得值得嗎?」

  「你是說對戰的事嗎?」獅焰挺直身體說:「當然!」

  「為了爭一塊沒有用的草地,兩隻貓因而喪命,這樣值得嗎?」

  「至少我們給了影族一個痛快的教訓。」

  「但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吧!」松鴉羽嘆氣。

  「我們現在絕對要強硬!」聽到薔光發出聲響,獅焰即刻壓低音量說:「天曉得他們什麼時候又會發動攻擊?」

  薔光又開始咳個不停,松鴉羽垂下肩膀。

  獅焰皺皺鼻子,要他去照顧病患。「我們現在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。」他嘶聲說道:「快去看看薔光吧,有事我們待會兒再談。」

  獅焰沙沙地拖著腳步走出洞穴,松鴉羽開始按摩薔光的腹側。薔光把下巴托在床沿,咳嗽聲漸歇,緩緩地睡去。

  「她有好一點了嗎?」出現在巫醫窩入口的葉池輕聲說著,走到薔光床邊。

  「體溫有比較下降了。」松鴉羽聽到葉池撕扯蜘蛛絲的聲音,從她身上可以聞出她為雲尾重新包紮傷口的味道。「蕨毛肩膀上的傷有好一點了嗎?」他正擔心剛才在幫蕨毛矯正肩膀的過程中,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其他部位,於是問葉池:「妳剛剛去看過他了嗎?」

  「有……有啊。」她遲疑了片刻說:「說該怎麼辦呢?」

  松鴉羽的肚子一陣抽蓄。以前葉池要是發問,通常是在考他,但她現在卻是帶著沒有把握的口氣在說話,聽起來好像是真的不確定的樣子。為什麼她要像個害怕犯錯的見習生,在那裡喃喃自語呢?松鴉羽回想起當年葉池在巫醫窩對他使來喚去的情景。他回嘴抱怨她太過嘮叨,她厲聲責罵,兩隻貓一陣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就此展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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