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?」紅星向前一步,「我的巡邏隊回報說有很多兩腳獸出現在你們領土上,還有怪獸的嘈雜聲,但是牠們不至於把你們的領土全毀了吧?」

  「全都毀了,」雲星凝望過空地,好像看著月光下灌木叢裡的什麼東西一樣。「牠們帶著巨大的怪獸來,推倒我們的樹,翻開泥土。我們所有的獵物死的死、逃的逃。現在那些怪獸就蹲伏在我們的營地附近,準備向我們撲過來,天族的營地已經完了。」他轉身對其他的族長繼續說,「我把我們全族帶來這裡向你們求救,你們必須把你們的領土分一些給我們。」

  岩石下方,貓兒的抗議聲四起,天族的貓在空地邊緣緊緊靠在一起,最強壯的戰士在外圍,似乎隨時準備迎擊。

  燕星率先回答,「你不能這樣一來就向我們要土地,就目前的狀況我們要餵飽自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。」

  紅星不安地踱步,「現在綠葉季獵物還算充足,但是到了落葉季的時候怎麼辦?到時候雷族也沒有多餘的獵物。」

  「影族也沒有,」晨星說著,從她所處的岩石邊緣站起來,綠色的眼睛挑釁地看著雲星。「本族族貓數量比你們任何一族都還大,每一步的土地都必須用來餵養我們自己。」

  雲星的眼光瞥向唯一還沒說話的族長,「樺星?妳怎麼想?」

  「我想幫忙,」河族族長說,「真的很想。但是現在河水水位很低,比以前更難捕到足夠的魚。而且,天族的貓也不知道要怎麼捕魚。」

  「說得一點也沒錯,」燕星也附和說,「只有風族的貓身手夠敏捷,捉得到沼澤地的兔子和小鳥。我們的領土絕對沒有你們可以紮營的地方,你們很快就會厭倦這種睡在金雀花叢下的生活。」

  「那我的部族該怎麼辦?」雲星低聲地說。

  空地上一片鴉雀無聲,似乎每一隻貓都屏住呼吸。紅星的一句話打破了寂靜。

  「離開。」

  「沒錯。」燕星的喵聲中帶著一絲咆哮,「離開森林,到遠遠的地方找一個自己的領土,別想偷走我們的獵物。」

  下方空地上一隻銀黑相間的母貓站起身,「燕星,」她喊著,「身為你的巫醫,我知道我們趕走天族,星族是不會高興的,森林裡一向是五族共存。」

  燕星往下看著他的巫醫,「妳說妳知道星族的旨意,雲雀翅,那妳能告訴我為什麼現在月光仍舊是那麼明亮嗎?如果星族不同意天族離開森林,祂們就會讓雲層遮蔽月光。」

  雲雀翅搖搖頭,無法回答她族長的問題。

  雲星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,「森林裡五族共存的時間有多久遠,誰也記不得了,難道這對你們來說不具任何意義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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