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斑點的那隻貓體型嬌小,是隻母貓。「蛾翅!」身上有濃濃的藥草味。

  灰貓也是母的,不過體型較大,是個虎背熊腰的資深戰士。「還有霧足!」她認出了河族副族長。

  松鴉羽點點頭,眼裡布滿愁雲。

  「怎麼了?」鴿掌傾身向前。

  「她們很悲傷。」他低語道。

  經過他提點,她才發現到河族貓的腳步沉重緩慢,有著濃濃的哀傷。只不過松鴉羽的這番提醒也點醒她,原來他可以像感受自己的情緒一樣直接感應到對方的情緒。「她們在難過什麼?」

  「應該是豹星死了吧。」他嘆口氣。

  「死了?」鴿掌當場愣住。「她的壽命已經到了盡頭?」

  「這是她的第九條命了。所以只是時間早晚問題。」松鴉羽慢慢站了起來,往巫醫窩後面的岩縫走去。「霧足和蛾翅一定是去月池,」他回頭喊道。「霧足才能得到九條命。」

  他消失在岩縫裡,聲音迴盪於幽暗處。「既然我們起得這麼早……」他的話裡帶點責難。「……那就乾脆做點有用的事好了。」

  鴿掌幾乎沒聽見他在說什麼。豹星,死了?如果有了新族長,對貓族來說代表什麼呢?又會改變什麼呢?她把感官延伸到湖邊,進入河族營地,看到一個受創的部族,貓兒們繞著空地上一具屍體不安地走來走去,有幾隻貓正用迷迭香和水薄荷塗抹那具毛色帶著斑點的屍體,試圖掩蓋死亡的氣味,氣氛低迷,有隻貓后伸出腳掌,哄小貓回育兒室去。

  松鴉羽叼著一綑藥草,從岩縫裡出來。「霧足會是個好族長,」他喵聲道,同時放下藥草,又回到儲藏穴。「她處事公正,行事明理,其他部族都很尊敬她。」他又叼了另一大綑藥草走了回來,丟在第一綑藥草的旁邊。

  「豹星會成為星族的一員嗎?」

  「只要是情操高尚的戰士,都會受到星族的歡迎。」松鴉羽開始把藥草分成小堆,味道嗆鼻,鴿掌不禁皺起鼻子。

  她把注意力拉回到巫醫窩。「你在做什麼?」

  「我們必須把這些藥草弄散,才好曬乾。」

  「那豹星的事怎麼辦?」

  「不怎麼辦。」松鴉羽將一團藥草推向她。「雨水滴進儲藏穴裡,我怕它們爛掉。」他解釋道。

  她把那團藥草拉過來,感覺藥草溼溼的。「要不要告訴火星,豹星死了?」

  「妳要叫醒他嗎?」

  鴿掌看著眼前那堆藥草,心想等他醒了,從族長窩裡出來再告訴他應該也不遲。

  松鴉羽已經熟練地將藥草分批放在乾燥的地上。鴿掌則開始小心翼翼地剝開裡頭的葉子。「族長的位子都是由副族長繼承嗎?」

  「只要沒有戰士自認比副族長的能力強,就可以。」

  鴿掌驚訝地看著他,腳掌上猶掛著她剛剝出來的葉子。「這種事發生過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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